如果爱情从这里经过(连载1——6)

点击订阅 关键词: 作者:半糖主义 2004-08-26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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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曾经,总有很多人和我们擦肩;
  曾经,总有一些爱轻易消逝不见。让我们,痛彻心扉。
  如果还有机会,我会用右手握住我的幸福。

蝶骨
(一)
  我叫小舞,很小的时候就在程府了,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之一。记忆中那个送我进来的人后来便从没再出现,要学会坚强,稚嫩的语气告诉自己。于是很小的我,开始学会一个人的生活。我从不多话,因为知道师傅有时候很讨厌我,他也从来都只让我做些送信买药之类的小差事。
  长大些了,便每天看着师兄们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帮师傅封妖,而我,只能坐在角落发呆。那天,我不知道自己那样坐了多久,朦胧中,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也想去?”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应该是某个好事的师兄,于是我保持了一贯的沉默。
  “我可以带你去!”那声音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自豪,而我固执的相信那其实是对我的一种嘲笑。当我准备反击的时候,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度,他的右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头顶,可恶!
  我腾的站起身来,甩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来同情,也不需要去任何地方!”我惊异于自己的平静。他高我一个头,但是我还是倔强的扬起头盯住他。
  夕阳把他的头发镀上一层金黄色,他的眼睛里有着让人心安的透明,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理而有丝毫改变。我的思绪突然定格,那一抹笑意在我的心头扩散,一直扩散,直到我的心开始微痛。我告诉自己,离开他,于是用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我不认识你。”然后转身离开。
  我讨厌被人看穿,讨厌任何人的热情,因为,我的血是冷的。

(二)
  我依旧每天帮师傅做些枯燥的事,不知不觉中竟也一天天的在长大。师傅不让我跟着师兄妹们一起练武,我就躲起来跟着他们偷学,我知道同门里我的武功其实已经可以数一数二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在他们的眼中,依旧是那个冷若冰霜不可理喻的女子。
  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那个有着透明色眼睛的男子叫晔辙,后来,那个名字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耳旁——“晔辙,帮我鉴定一把武器”“晔辙,你的强身学到多少了”“晔辙哥哥,帮我打任务”“晔辙…”“晔辙…”
  我看着他一天天活跃和忙碌的身影,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卖力的升级。但是看着他一天天的强大,看着师兄弟们看他时的嫉妒,看着师姐妹们看他时的羞涩,看着师傅看他时的欣慰,看着他和师傅小女儿碧遥打闹时的开心的笑……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么卑微,他的得志,好象在像我示威,我甚至开始恨起他来。
  在他顺利当上大唐官府首席弟子的那天,我对他举起了我的剑:“你不配!”我叫嚣着冲上擂台和他比武。我知道他一直在让我,因为好几次他其实都可以杀了我,但是每次力到一半他就突然收回去。我们这样僵持着,当我把剑对着他的左心房准确无误的刺过去的时候,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我的笑连自己都觉得冷,他没有躲开,握剑的手突然微微战栗,可是我没留给自己回头的余地,一个让我难堪和抽心的人,我不想心软。我笑的更冷了,但是很快那笑容僵在脸上,我发现倒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碧遥。
  我就站在那里,听周围越来越多的吵杂声,叫喊声,看着晔辙抱起碧遥时的心疼和焦急,然后,任由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拖进师傅的厅里……自己在经历着这一切,却犹如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
  师傅恨恨的瞪着我,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终于怒不可遏的朝着我嚷到:“你给我滚,我一辈子没有你这个徒弟,也不想在看见你!”我抬起头,看见他眼睛中闪烁的东西,终于明白,原来再强的人也会哭,但是我不会,永远不会,我这样对自己说,却感到中气不足。
  “滚!”一声如雷贯耳的怒气朝着我冲过来。我终于,走出门去,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府邸。
  晔辙,我会让你倒在我面前的……
  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
  我的信念不允许我颓废,于是我决定去找孙婆婆——那个在江湖上传言最擅使暗器和毒的老人。

(三)
  “婆婆不见外人,她现在已经不收徒弟了。”女儿村门口那个紫衣女子打量着我道。
  “告诉她,我要她做我师傅!”我冷冷的盯着她重复这句话。
  她轻蔑的对我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婆婆这么容易收留一个来历不名的人。”
  “告诉她,我要她做我师傅!”手中的剑开始紧握,“这把剑,它刚沾过一个人的血,让我用来给你祭奠。”我开始冷笑。
  可是我的剑还没出手,就看见一枚暗器飞了过来,我很敏捷的闪过身去,转瞬将我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这就是孙婆婆的徒弟?”我故意大声道。
  “放了她。”声音很低,却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我知道,我要找的人来了,于是缓缓的将剑挪开,那婆婆向那女子示意,那女子于是一脸委屈的走开。
  “你是哪个门派的,为什么来女儿村捣乱?”她问我。
  “我要跟你学东西!”我一字一句的重复。
  她走过来,将手放在我的头顶,又是那种温暖,不过这次我没有反抗,她缓慢的抚摩我的头发,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我已经不收徒弟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我感到绝望,因为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那么让人无法说“不”。
  “可是,婆婆,请教我用毒~。”我第一次想试试完成某个“无法”,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
  “孩子,我从来不教徒弟们用毒的,他们懂的,也只有暗器而已。”她的笑,像暮春的微风,她顿了顿继续到,“孩子,为什么要学用毒呢!”那口气,不像在询问,倒像是一种疼惜和不舍,像模糊的记忆中母亲的嘱咐……
  “可是我恨,恨全世界,恨命运的不公,恨父母的遗弃,恨别人施舍的怜悯!”这么多年来压抑在我心头的痛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它赤裸裸的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可是我觉得安全,从开始我便觉得,她不会伤害我。而我也终于开始承认,原来我一直以来竭力掩饰的脆弱,都是那些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一直以为自己不曾在意的事却成了我心头的一根刺,刺伤自己,刺痛别人!
  我蹲在地上开始流泪,是的,只是流泪,不是哭泣。我好象要将自己这十几年来积攒的眼泪在这个老人面前流尽,我从小学会的那些坚强和隐忍终于开始一点一点的瓦解,碎了一地。我知道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于是觉得安全。
  后来我将头埋在膝盖里开始抽泣,她突然开口:“你是……”声音不大,但是那种惊异还是很轻易的流露出来,我抬起头,注意到她的眼里也有东西在闪动,我擦干眼睛,开始用戒备的眼光询问着她。她只是自顾自的喃喃着“蝶骨,蝶骨…”
  我们这样很久,她终于开口:“你的母亲,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回答,她接着道:“你的后颈,那只蝴蝶?”
  母亲?后颈?蝴蝶?我开始没了思绪~
  她走过来,颤声说“孩子,跟我来…”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紧握我的手在颤抖,声音也中少了一直的平稳。
  铜镜?她走进房子,又找了一面过来:“孩子,看看你的后颈!”
  那算是命令吗?我没空理会,只是很顺从的走了过去,拨开那些微红的头发,我在镜中,赫然看到自己的后颈有一只蝴蝶,好象是刺上去的,一只被束住蝶翼的蝴蝶。而我自己竟从未发现。虽然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是我渐渐的感到,自己和面前的孙婆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看着我的惊愕和茫然,柔声道:“孩子,可以告诉婆婆,你是怎么样来这里的吗?”
  我没有对她隐瞒什么,我一直都是如此的信任这个老人,我承认。
  她听完我的所有,走过来:“孩子,让婆婆来告诉你从前的事吧。”
  我随着她坐下,她的眼睛没有看我,望向窗外纷飞的柳絮……

(四)
  “你的母亲,二十年前江湖闻名的‘噬蝶仙子’,善使毒和暗器,有一对儿女,也就是,其实你还有个哥哥。后来偶然的机会,你的父亲得到了两快玉,很罕见的一黑一透明。却不想此玉遭江湖人竞争夺,你们全家被人追杀,然后,音讯全无。没想到,蝶骨,十八年后你会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我抬起头,说不出的幸福还是悲伤。可是,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你怎么能确定我的身份!”我终于想到。
  “那只蝴蝶,是按照那黑玉的图案用月见草画上去的,用它画在人皮肤上的东西可以永不磨损,孩子,我是你的,外婆。”她走到床榻边,转动花瓶,然后取出来一个东西递给我:一块通体黑色的玉,上面有一只蝶翼被束的蝴蝶,和我颈上的异曲同工,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蝶骨,这本来是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她把玉交给我,希望你有天能带着它找到你的哥哥,他有一块透明色的玉,刻着一只展翅的蝴蝶。孩子,现在黑玉的事已经平息了,江湖传言是你的父母带着你们兄妹,还有那两块玉双双自杀于两界山底。而其实牺牲的只是他们,蝶骨,去找你的哥哥吧!”她走过来把我的头揽在她温暖的怀中颤抖着说。
  蝶骨!我是叫蝶骨吗?我有我的哥哥,有我的父母,还有,眼前这个让我心安的老人,她是我的外婆?我开始拼命的摇头,我想找到那些儿时的记忆……那个送我去城府的男人,我的哭声,母亲模糊的嘱咐……
  “蝶骨,蝶骨,去找你的哥哥……”娘的声音~我突然怕的转过去抱住婆婆,不,是我的外婆,失声痛哭。有东西从我的头顶落下来,滚烫的,和我的泪水混在一起……
  后来,婆婆开始给我传授武艺,各种暗器和毒,我终究不是她的徒弟,没人知道我是谁。
  偶尔和婆婆说起母亲,我问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婆婆就总是摇头,然后长时间的沉默后只是重复一句话:蝶骨,十九岁了,就去找你的哥哥……

(五)
  那一年过的很快,直到我可以很熟谙的运用各种毒花毒草和暗器,我依旧是那个不肯多言的女子。婆婆说她担心我的忧郁,我说,我会记得我的坚强。
  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在飞扬的柳絮下看到晔辙派人送来女儿村的喜帖,白色的棉絮落在大红色的喜帖上,很是漂亮,他终于要和碧遥结婚了。我记起我离开程府时的信念,我说,晔辙,我会让你倒在我面前……
  婆婆说,去吧,蝶骨,去找你要找的人。
  可是婆婆你知道吗,我要找的人是晔辙啊。我终究什么也没说,带上那块玉,告别了我的婆婆。
  经过北俱的时候,我逗留了一段时间,望着那皑皑的白雪,我想自己也许不会有机会再来了。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哥哥,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信念我不想违背,可是对于这一战,我感到心慌。
  我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我是个带毒的女子,我什么也不用怕。

(六)
  然后,我心安理得的去找晔辙,回到了阔别一年之久的程府。我看到他们眼中的敌意,知道自己像十几年前第一次踏进这里一样不受欢迎。没有回避,没有悲伤,我只是静静的说,我要找晔辙。
  “为什么还要来找晔辙哥哥,一年前,你害的他还不够吗!”说话的是雪见,以前唯一一个和我有过交谈的小师妹雪见。她的温柔,以前在那么时时刻刻的围着我,侵袭我,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投降的时候,我要离开了,她是唯一追出来送我的人,记得她说过:“小舞姐姐,你要坚强!”可是现在呢,那个肯接近我,理解我,鼓励我的雪见在哪里?雪见,你听到姐姐心碎的声音了吗?我开始更加怨恨起晔辙来,他,为什么要来破坏我,所有人都在帮他,可是,谁注意到我!想到这里,我的血又迅速的冷却起来,“你是谁,凭什么出来质问我,滚出去!”我尽量抑制住我内心的伤痛,冷冷的吼她。她跑过来拉住我的袖角哭喊:“小舞姐姐我是雪见,你肯定记得我的,我们是朋友啊!”
  “我从来都没有朋友,也不是你的小舞姐姐,我叫蝶骨,放开!”我近乎绝情的甩开她的手。可是雪见你知道吗,姐姐一直很喜欢你一直很想抱抱你的,雪见,对不起。
  “雪见,不用跟她说什么了,她是没有感情的,过来吧。”声如洪钟,我知道是师傅。
  雪见于是走过去倚着他哭,我跟师傅说,我要找晔辙。
  “可是,可是碧遥姐姐她都已经……不能再说话了!”雪见冲着我喊。
  我突然莫名的高兴,厅堂里安静下来,原本嚷着要跟我动手的师兄们也都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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