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错(梦幻广播剧本)

点击订阅 关键词: 作者:羲澜 2008-11-12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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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白]

谁等谁等了千年只等来一个错
无上的佛,轮回路口走过
谁等谁等了千年只等来一场寂寞
许下的诺,森罗殿里焚火

(普陀山场景声音)

澜月: 【淡然地】 我是凌澜月,很柔软的一个名字【不甘地]】可我,却不是这样柔软的女子,我的姓氏,注定我凌空飞扬的壮志! 我,不能安于平凡,崭头露角排除异己力争上游。最终成为普陀山的首席弟子。我是仙!【沉默下苦笑]】可比起其他的仙,我的道,更来之不易。几万年的修,修成一只彩蛾;几千年的苦,苦来一个肉身;几百年的劫,劫后方才为人;抛弃几世的情,换取一缕仙魂。  【轻声叹】为一个仙字,我负了多少人。     【自语】 我  还会不会动情?
观音:【爱惜地】“澜月,不要坚毅得犹如顽石,谁,没有心。”
澜月:【笑】是啊,谁能没有心。
仙亦有心,仙亦婚嫁,如今的三界,与几万年前我所知的三界,已大不相同。
那天。师傅和我说,普陀的小师妹要成亲。
千湄:【开心地】“大师姐我成亲你一定要来啊。”
澜月:【轻笑着】“好,”

(化生寺场景声音,草丛间的脚步声)

御风:我是萧御风,七尺男儿,却偏偏体弱多病,在化生寺研习岐黄多年,却依旧摸不透自己的病情。
父亲:【欣喜地】“御风,我和你娘为你觅了个仙族女子,貌美,又懂五行医术,或许能治你的病。”
御风:【坚决地】“我不要,”
父亲:【平静地】“这事由不得你。千湄乖巧懂事,爹和娘已经去下了聘,岂是说退就退的。”
御风:【喃喃地】“千湄?是她,”【笑】“原来是她。”
御风:是那天在寺后的碑林里找不到路团团转的女孩子。
(回忆切换音,脚步声)
千湄:【急切地,胆怯地】“哥哥,请问……疥癞和尚在哪?”
御风:【神情恍惚,忽而笑,笑要温和】。“跟我来,我带你过去。”
(两个人的脚步)
御风:“疥癞,找你的。”
千湄:【不好意思地】“啊?原来……就在门口啊,疥癞师傅,这是我师父给您的信。【稍微停顿】哥哥,你叫什么,我要谢谢你。”
御风:“萧御风。”
千湄:【温柔地笑】“我叫苏千湄。”
御风:她柔柔一笑,消失在一朵纯白的莲花里。原来是普陀的弟子。
御风:【一字一字地】“苏 千 湄。”从此后我常细细品味她的名字,有一种绝尘脱俗的美。    [沉默下] 苏 千 湄。

(普陀山场景)

千湄:不知为何,【温柔的】 总是在不经意抬头的瞬间看到他的脸,眉眼唇鼻,尽是柔和好看,笑的时候会皱眉,[微微叹气]  带着疼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那一道痕。
师姐们:【轻笑着】“千湄动了情。我们的千湄,已不是孩子了。”
千湄:我想我不是个刻苦的孩子,平日里总是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师傅并不怪我,目光总是慈和。
观音:【慈爱的】”千湄,人界要来我们普陀觅一件婚事,你可愿去?”
千湄:“啊?”【惊讶,不愿意】
观音:【意味身长的】“是萧御风。”
千湄:“啊……好的,我愿意。”
千湄:我答应之后,师傅就笑了,她的笑像一盏烛火, 明明灭灭惶惶忽忽, 我开始感觉到仙和神的不同。神,永远是在高高在上的地方看事态变迁,然后高深莫测地笑。而我们仙,却还会为一个人甚至魔动心。
大红的嫁裳,繁杂的凤冠,氤氲的喜帕。我苏千湄,【沉默下】将会因一个男人,而改变一生。

(热闹喧哗的声音)

御风:苏千湄穿着红衣跨上一级一级台阶的时候,我却在不经意的一瞥中,【呆呆地】 瞥到了一段惊鸿。粉红的衣衫,犹如清冽池中的荷,袖口在风中翻飞成跃跃起舞的姿态。身后艳丽的翅,扑簌簌扇动。金发盘起,插三根白色翎毛。眉眼都是恣意的张扬,闲闲定定的样子。
御风:她抬头望向我。剪水秋瞳,冷然的黑,脉脉地淌。却有妩媚的笑,唇角掀起一个弯曲的弧度,漫开一朵花的妖娆。
御风: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这 场宴,  这场宴怕会是我此生最悲的喜。竟遇见一个人,在完全错误的时间里。
御风:不知道是怎样拜的堂,贺客们唧唧喳喳说了什么,(杂乱声 酒杯碰撞声)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
旁人:“御风。不要喝多。”
御风:“哈哈哈,今日高兴,来来来,我敬你。”(酒杯碰撞声)
(脚步,虚浮)
御风:“给,喜糖。”
澜月:“恭喜。”
御风:【有点含糊】:“你是千湄的……”
澜月:“大师姐,普陀山凌澜月。”
御风:【一字一字地】:“我是萧御风。”
澜月: 萧御风。【沉默了好一会】   那个男人听到我的名字,表情竟如此震撼,他用那么悲怆的声音对我说,[一字一字的]
御风: 我是萧御风。
澜月:“萧公子要注意身体。”

千湄:  【温柔地】 我身披红霞走近萧御风,想这一天应是一生中最轰烈的喜。满堂的宾客,热情的喧哗,从今以后,我是萧御风的娘子。【微笑】 我在喜房里坐着,看到一片火样的红艳。  【坐立不安】   肚子有些饿,我也不敢起身,低头坐在床沿,只希望那些宾客赶快散去,我可以好好端详御风的脸。尽管那脸已经在我的脑里出现过一千一万次。
[开门声]
千湄:入了夜,他才推门进来,整个空气里都弥漫了药酒的香。
(布帛落地声,沉默,物体倒下)
千湄:额……【苦笑】他竟醉成这样,一进来靠着我沉沉倒下,差点压坏了我的肩。他连熟睡的脸都带着一种疼痛,眉心紧蹙,我忍不住抚上他的眉。
千湄:【小心翼翼地】“御风,大喜的日子,你为何仍是这样疼痛的表情?”
千湄:【喃喃地】“御风,往后有了我,你的眉心会不会就此舒展?”

[普陀山]

观音:“澜月,千湄的夫君,还可以么?”
澜月:【摇头叹息】“师傅,他已经病入膏肓,还存有异心。师傅,你怎能让千湄嫁给他?”
观音:“那是她的劫,若劫后余生,她必有福。何况,她愿嫁,那颗早已不在的心,若知悉他娶了别人,一定会剧烈地痛。”
澜月:【皱了下眉 冷冷的说】“哼,如今,他们同床异梦,依旧会痛。”
(脚步,走远)
澜月:师傅脸上依旧是笑,而我却在顷刻间被回忆的潮水侵吞。
澜月:【无力地】 萧御风,我记得你是谁。
[白]   [最好配上比较悲的音乐]
谁抹杀了时光,谁祭奠了悲凉
前生今世的歌唱过整个洪荒
谁抛弃了沧桑,谁穿越了檐廊
长风流火的热灼痛千年情殇

(地府的背景音乐)

蓝岳:在地府里,看多了来来去去的游魂,面对温和的孟婆,睁圆了眼睛。
游魂:“不不不。”
蓝岳: 【大声吼着,凶悍刁蛮】 “布什么布?要不要我拿把剪刀来剪?”
蓝岳:【笑,开怀地】我在地府里有时候无聊,就伸出两根手指朝那些游魂比画。【狡黠地】手指穿过游魂就像穿过潺潺而明亮的水一样。
【轻松的笑】  我喜欢用我的身体穿过一群群的游魂奔跑,身后的骨翅也发出“咔啦啦”的声响。
蓝岳:【疑惑地】 “婆婆,我喝了你的汤之前是不是一只鸟?所以如今才有翅?”
孟婆:【摇头轻叹】“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
蓝岳:想想也是,【无奈】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几百年或者是几千年。
蓝岳:“婆婆,我为什么还不死呀!我想喝你那香香的汤。【困惑地】   真不明白,闻着那么香的东西,那些游魂为什么就是不肯喝。
孟婆:【白了她一眼尖声说】“每个活着的人和物,最终都是无常君接来此地的。你和他们关系那么好,你死得掉吗?”
蓝岳:【调皮的笑】“婆婆你越来越幽默了。”

(天宫音乐)

李靖:“玉封。地府的人闯入天宫闹事,你去讨回个公道,”
玉封:“是,师傅”凡间两界山前还是郁郁葱葱的绿,缠绵地蔓延。翻过两界山,却只剩下阴湿的冷。[有点渗的感觉,倒吸口冷气]
那里画着莫名的符号,一圈一圈泛滥开去。
有人挡在我面前,青色的短衣,肌肤尽露。光洁柔软的一片。
蓝岳:“你要死啊,挡着洞口做什么,本小姐要去天宫杀那捣蛋的人。”
玉封: 这丫头翠绿的眸子,净白的脸,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哼,我肖玉封要来地府讨个公道,你却要去天宫杀人?这三界的和平,是讲笑的吗?(出枪声)
玉封:【凌然道】:“我是天宫的肖玉封,断然不会让你杀上天宫。”
蓝岳:【笑】“喂,做人不要这么严肃啊。我要去杀的正好是肖玉封哦,要不要先陪我去杀了,我再回来陪你杀这地府的?”
玉封:“啊?【犹豫了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
蓝岳:【带笑地独白,有点小嘲笑的感觉】这个仙,剑眉,星目,眉间一道闪电。威严而肃穆的样子。
这个仙,红色披风,金色铠甲,手中一把长枪。气势非凡的样子。
这个仙,【笑意更浓】竟然不知道师傅吩咐的示威是什么。【哭笑不得,大笑】 
哎呀,我笑不可抑,洋洋洒洒惨绝人寰地笑了半个时辰,然后抬起头,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蓝岳:【假装严肃,干咳两声】“兄弟,回去跟你师傅说,徒儿不肖,未完成师傅交代之大业。”
玉封:【皱起眉问】“为什么?”
蓝岳:“为什么?”【笑】我仔细看他的眉宇,原来那不是什么闪电,而是长时间皱眉形成的纹路。于是伸手,抚平。
蓝岳:【嘟囔着】“小孩子家家,不要整天皱个眉头,像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玉封:【不知所措】“那个……我今年刚七十岁。”
蓝岳:【讶异的说】:“原来你那么小,回去了回去了,不然师傅真要骂了。你在这站了半个多时辰,那任务的时间早已过了。自然是未完成。我也要回去领训了。”
(转身跑走,跑步声)
玉封:“哎,喂……”
蓝岳:【笑】
孟婆:“岳岳,你的劫,快到了。”
蓝岳:啊?哦……劫就劫吧。【无所谓】
我灵蓝岳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已经足够完美。
我想我是记住了那个仙,于是骨骼微微做痛。
那之后,我们交换了姓名,常常出去,捉些逃逸的鬼,看些秀丽的景。
玉封:【深情地】“岳岳。可不可以,做我的娘子。”
蓝岳:“啊……我……”【含蓄地笑】
(场景转换)
玉帝:【爽朗大笑】“芊梅也不小了,不如就把她指给玉封吧。”
玉封:(独白,碎裂声)【声音发抖】  父皇竟让我娶一个人界的女子。那个女子,是女儿村的首席。【冷笑】我想命运,怎么会如此荒唐。我和灵蓝岳护诉衷肠之后。听到别人说。“你的妻,不是她。”
玉封: 【平静地】  几天之后,我去看了那个女子。
满村的桃花芦苇,缤纷地落坠。她起舞在青黄的阁楼间,琴声脉脉地和。
国色天香的容颜,怎奈,不是我的至爱。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她用一双艳丽的眼看我,足尖还没有停下轻轻踮动的舞步。
芊梅:“玉封大哥,你知道,玉帝让你娶我为妻。而你怎么不知道,这亲事,是我亲自带着一把由千年精铁锻造的月光去求的。”
芊梅:【嫣然一笑带凄凉】“你说你不想你不想娶我,你要抗旨不尊,却为何要我来开这个口?请回吧,若要见我,成亲那日。如今,恐怕不太方便。”

王母:【轻柔地】“封儿,你还是可以娶妃,纳妾,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一样可以嫁到天庭。”
玉封: 【苦涩的】  怎可能,魔族可不兴这三妻四妾。【吸气,叹气】我想我们仙,终归食了人间烟火,变得势利,变得虚伪。比不上魔族的衷义。
我却不能悔婚,我不敢抗旨。我想我终归是稚气而懦弱的人。
玉封:“岳岳,【长时间的沉默】 对不起。”
【刷地起身,沉稳的脚步声,落叶沙沙声】

蓝岳:他说他负了我,他说他不能拒绝那个叫酥芊梅的女人。
哼,【凄笑】玉封,终究是太懦弱的人啊。
他不能做的抉择,他的抉择,只能由他的天庭帮他做。
我想我得好好静一静,为什么我活了那么久的开心,【失落】那么久的挺拔,因为一个仙,而崩溃尽然。
【颤音,带哭】好痛,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痛,我要走得远远的,像一场逃离。
蓝岳:婆婆的汤,还是那么香那么诱人。
我终于明白,那些游魂,为什么不肯喝汤。
他们有他们执着的东西,所以不肯走,不肯忘却。
而我,有没有他们一半的执着?
【惨笑,轻】玉封不能做的抉择,【坚决】就由我来替他抉择。
【跑步,打斗音,如肉倒地声】
蓝岳:“酥芊梅,你为一个男人丢弃了你的月光,我却还有我的沧海。”
酥芊梅:【凄笑】“岳,你没办法,超过我的修为。”
蓝岳:我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女人死,却可以这样魅惑苍生地笑。[凄凉] 沧海染了血,妖冶地红。

玉封:迎亲那日,我没有看到酥芊梅,而是看到了灵蓝岳。
她踏着艳红的地毯,缓缓走过来。我突然不认识了她,以前那样开怀的笑,隐在了某个悲怆身后。
蓝岳:“玉帝,这是万年沧海,可够换你儿子一条命?”
玉帝:“你……你……”
姐姐:“父皇。”
(刷刷的音效,表示如来来了= =,倒地声)
如来:“她杀了人,逆了道,我要她,做回那傲来长守的幼蝶。”
玉封:“不!”(挥舞衣袖空气的声音,什么东西入肉受伤的声音)唔,【受伤后的强忍呻吟= =】
玉封:【哽咽】 “要打回原形,让我去。若不是我,她不会误入歧途。让我去!”

[白]  [悲 凉]

苍生笑尽那红颜生生死死的痴
亮了青紫,黯了帘席
天光照遍那罗衾冷冷暖暖的丝
扰了风致,搅了伤逝

兰悦:【童音】(独白) “妈妈,我要做大唐第一女侠。”
母亲:【轻声笑道】“傻孩子。”
兰悦:恩……后来母亲还是把我送去了方寸山。
我去的时候菩提祖师在睡觉,【调皮地】  于是我拿着狗尾巴草挠他的大脚丫子。
菩提:他娘的,哪个天打雷劈的骚扰我睡觉!
兰悦:【做了坏事,结结巴巴】哦……师傅……
【嘟囔着】我记得他给了别的师兄弟姐妹见面礼,惟独把我那份,给扣下了。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他。【赌气】
所以我混水摸鱼插科打诨的时间比练功的时候要多。师傅交代的任务,除非是很简单的,不然我通通撅起嘴。
兰悦:“不做。”
菩提祖师:“你好大的胆子!”
兰悦:后来我们都习惯了。我照惯例不做,【顽皮了笑】  他照惯例有气无力地说句好大的胆子,把感叹号变成了句号,然后变成了省略号。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跟着别人去做皇宫的雇佣兵,上山下海剿灭妖魔。
魔族的弟兄们:“干什么要跟着这个疯女人去杀同类。”
兰悦:【大笑】 “兄弟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帮我挡墙党棍的嘛。”
母亲:“为什么不肯去女儿村,好歹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女孩子的。”
兰悦:【吐着舌头撒娇】“妈妈,人不要活得那么严肃。那地方,国色天香的,就我这灰头土脸的也能去吗?”
兰悦:我很丑,我从小爱吃糖不爱刷牙,所以牙齿全是黄的,里面还隐藏着黑的。但我偏偏爱笑,一笑就露出米黄色的细碎牙齿。我就用这副尊容活到了16岁。然后又用这副尊容遇见了魈喻枫。【咬牙切齿】再然后又用这口黄牙咬了他粗壮的胳膊。
喻枫:我想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坐在个草堆上休息一下都会被蚂蚁咬到。
只是想休息一下嘛,【无奈】  谁叫那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要躲在树后面换衣服!
然后她就指着我的鼻子一点形象都不顾地大骂,最后还咬我一口。我在心里叫一声疼——替她叫的。
我偷眼发现她的腿还完全地露在外面。当然,那条腿跟萝卜一样谁稀罕看。
兰悦:【大吼着】“你要死啊!”
喻枫:(独白)我突然觉得她很熟悉。
当然,我家附近那个卖黄瓜的老太婆,我每次去她那免费拿瓜的时候,她都会倒吊着眼睛看我, “你要死啊!”
自然熟悉。
喻枫:“姑娘,我可没故意看你,是你突然窜出来吓我好不好?”
兰悦:【急红了脸 结巴着】“你..你..你.娶我。”
喻枫:啊?我真的吓到了。【紧张】 我在想这算不算求婚。我魈喻枫长那么大,除了被有断袖之癖的臭老虎缠过,还没有女人跟我有过什么瓜葛。
兰悦:“你看了偶们女孩子家家的肌肤,当然要负责任。”
喻枫:【惊魂未定】  女孩子家家?负责?我终于确定,她,的确是女人。

兰悦:我在想我为什么要说嫁给他,他可真够丑的,满身都是肌肉,脸上还有骨头,头发是红的,一对巨角银色。[崩溃状态] 神啊!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觉得我魔族的弟兄丑呢?
可我知道他是谁,我故意的。
三界威名,传说是仙界贬谪之皇子,如今在那三个大王的山头,也混出个名堂了。
可我查过,他连首席都没当过。只听说他心地善良不近女色什么什么的,一点都不像魔。
我看他拿把破镰刀灰头土脸的样子,打死我都不相信师傅的预言。
菩提:“林兰悦,他会是三界魔尊,会创造整个魔族的传说,你,去……”
兰悦:剩下的我就不说了。
什么?杀了他?笑话,我师傅让我嫁给他,以后飞上枝头当凤凰。我想来想去没办法,谁叫我两根辫子粗得叫人神共愤,向一只小小龙示爱结果他说
小小龙:“大姐……【紧张地,抽搐的】您别开我玩笑。”
兰悦:我一个小女人的初恋,就这样被抹杀。

兰悦:我一个小女人的初恋,就这样被抹杀。
所以我想,这个丑得不象话的男人,应该会要我吧。
喻枫:【红着脸 紧张的说】“好吧,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兰悦:【大笑】他居然还脸红耶。差点没笑死我。
兰悦:“结婚要房子,你有吗?”
喻枫:“我……没有诶。”
兰悦:“走,咱去买个风凶火异的小房子,那个便宜。”
兰悦:“结婚要钱,你有吗?”
喻枫:“钱……好像还是有一点的……”
兰悦:“那就行,走,哎哎你把钱捧手里干什么,拿麻袋装一下。”
【长安,礼炮声】
月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兰悦:“老公,糖糖我自己吃掉好不好啊。”
喻枫:我终于知道她满口黄牙是怎么回事了……
喻枫:结婚以后,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玩。她会每天早上踹着我的屁股让我背她去方寸山。
喻枫:“你自己不是会乙木仙遁吗?干吗要我背。”
兰悦:【撅着嘴撒娇】“我喜欢你那宽厚的背。”
喻枫:我看她撅嘴的样子,刚喝下去的小米粥尽数喷在她脸上。
她一把一把抹干净,然后扯起我的头发擦干她的手。
我终于觉得我的房子太破,决定发奋图强盖个豪华的房子。
然后我要告诉这个傻女人,我爱上她了,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没错,我们还没洞房花烛……
兰悦:我第一次那么崇拜我的师傅,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魈喻枫顶着首席的称谓指挥人盖房子的时候,我粘在他边上一脸恩爱的样子。
然后一把阴阳,斜斜地插过来。
我没有看清来者的面容,只知道替喻枫挡了三剑。
兰悦:第一剑,犹如热浪来袭,一波灼烫。
第二剑,好似冷锋过境,一阵刺痛。
第三剑,像那滚滚洪荒,失去感觉。
兰悦:挡完后我抬头看喻枫,我突然想我干吗要替他挡,他那皮厚得我都咬不动。
可是阴阳的横扫千军,我真的怕他受不住。
我笑给他看。
我好象挺喜欢他那丑丑的样子。
喻枫:【大声喊着】“别睡,你给我醒过来,我们还没洞房过!”
兰悦:我真想扇他一耳光,这话怎么在大庭广众下讲。
可我终究没抬起手。连我的最后一眼,我都不是看他,而是看着对面那个女人。
带着巾帼英豪的称谓。
我突然叫出她的名字:“酥芊梅。”
我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将来等我活过来了,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喻枫:她要杀的人是我,却伤了兰悦。
横扫千军一出,便是折损元气。
我等她恢复,我不想杀她。
因为兰悦,不可能醒过来。我若没有人陪,会寂寞。
为什么我那么多年来从来不觉得寂寞。却在这一刻,感受到生命的无谓。
如果现在追去,将来会不会遇见。
素浅魅:【轻声的】“魈喻枫。我只是奉命办事。”
喻枫:“你叫什么。”
素浅魅:【迟疑了下】“我叫素浅魅。”
喻枫:“魔族的名字!”
素浅魅:“是,我父亲是魔族人。我哥哥要你的首席之位。”
喻枫:【摇摇头】“素浅魅。你哥哥,永远不会成为首席。”
不过跟他争的人,不是我。
我要去追随我的悦悦。
管别人死活。

[白]
游走的魂,唱阴森的歌
我弄不清你是不是我途经的客
醉酒的神,画迷离的圈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千古的缘

千湄:第二天御风没有醒过来。
第三天也没有。
所有人急得团团转。
大夫围了一地,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千湄:“为什么他气若游丝。”
千湄:御风……御风,他的眉依旧皱着,说明他还好好的,可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
道士:“要仙,才可以救他。”
千湄:“我是。”
道士:“孩子,你还太小,你的仙魂不过是一株小小嫩芽,救他,你会陪上性命。”
千湄:“没关系,我只要救他。[哭泣]   如果他不醒来,我想我会再也没有奢望。谁陪我终老,谁陪我度日,谁陪我看沧山泱水?谁陪我欢笑,谁哄我不哭,谁看我惊如天人的舞?”
御风:[呢喃着]“月月……”
千湄:“御风……为什么……不是我……”
御风,本来还想,倘若我救了你,你醒后,会不会伤心。现在,好象不用有这样的担心了。
御风,我前世是不是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要这样偿还。
【脚步】
千湄:“师姐……”
道长:“仙子,你愿不愿意救他。”
澜月:“我不救他,因他本就没多少年的人可做。何必折损我百年的道,只为这人间几年的光阴。”
千湄:“道长,我救,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哭腔】
(音乐响起,随便什么法术的音效弄点,最后碎裂或炸开声,模仿画皮那段也不错)
【笑着凄】原来死,才是一生中最深切的喜。

(凄凉的音乐)

澜月:她这样义无返顾地去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最初说我没办法超过她的修为,可我还是超过了。
仙还会情动,神已经不会,所以我想,无情的人,最后会是无上的佛。
我一直以为,我负了谁谁谁。但如今。我想我并没有。我只是把一场一场的情劫,这样硬生生了断。我不会带着悲伤走路,所以每一生,都快乐得放肆。
我不会有玉封的痴,不会有蓝岳的傻,不会有那些逝去年华的情。
澜月:几万年,从一滴叶上的露到一个仙,一个玄彩娥。我早已看透了人间。
看透了三界。
萧御风醒过来,他看我,然后看苏千湄若隐若现的面容。
这个男人,开始哭。
【男子哽咽声】
澜月:御风,三生有幸,我们遇见过,相爱过,还做过夫妻。开心过,悲伤过,还为你死过。
千湄,三生有幸,我们同门过,敌对过,还被你杀过。怜惜过,憎恨过,还看着你死。
到底谁才是谁的缘,而谁是谁的劫?
不过是一场遇见,然后又是一个轮回的千年。
轮回有轮回的悲和喜,只是我不想时光再倒流,再深刻地疼痛一次。
我再也不会有千湄的执念。
三生有幸,每个人,都一样的过活。

[泪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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